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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 第九界三十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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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齊少湘回到家, 林聞問他,“吃飽了嗎?”

齊少湘眨眼,“沒呢。”根本就沒吃。

林聞就瞟了他一眼, “我就知道!”

她一句話都沒問鄭芝軒, 只讓冬雪吩咐下去擺飯。

齊少湘道,“哎呀,累夫人還沒用飯呢?”

林聞道,“我用了一些,可以陪你再用一些。”

夫妻倆說說笑笑一起用飯, 誰都沒提鄭芝軒。

鄭芝軒失魂落魄回到家,範氏正在等他。

見小兒子的樣子, 範氏嘆氣,“你這又是何苦, 你們早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了,你媳婦都生了, 你這樣子也不怕她傷心。”

鄭芝軒低頭捂住臉,一股巨大的疲憊席卷他的身體, 好大一會兒,他擡頭道, “娘, 我想出仕!”

範氏道, “好呀,和你爹說,看哪裏有好缺。”

鄭芝軒沒有吭聲, 他只想離的越遠越好。

過了幾日,齊少湘告訴林聞,“鄭兄謀了個外任, 焦州啟安縣縣令。”

林聞道,“這是什麽地方,遠嗎?”

齊少湘道,“極遠。”

林聞頓了下嘆息,“所以才說他無情啊,他的妻剛剛生完孩子吧?這是留下了還是跟他上任去了?”

齊少湘點頭,“不光三少夫留下了,段姨娘也未跟去,他只帶了兩個通房,好像。”

林聞就嗤笑,搖了搖頭沒說話,她和鄭芝軒的距離和三觀差了不止一點半點,要不是陰差陽錯,她是只能留在鄭家做一輩子三少夫人這個職業,只是老天待她不薄,還是讓她過上了愜意的生活。

鄭明耀被留下侍奉祖父母,他心下訝異,因鄭芝軒去的焦州正是上輩子鄭侍郎流放的地方,沒想到這輩子父親還是選擇了那裏。

天氣慢慢熱了起來,林聞有午睡的習慣,這日午間,她不知道做了個什麽夢,然後被冬雪吵醒了,“夫人夫人,快些起來,敏姐兒派了人來,說她有孕了!”

於是林聞眼一睜,夢裏的事忘了個精光,趕緊給鄭明敏準備東西去了。

如今明面上林聞成了鄭明敏的姨媽,倒是能明著往來。

等入了秋,皇帝果然沒了。

喪鐘敲響,整個京城戒嚴,林聞最近胃口不太好,白日裏總是犯困,不過聽到鐘聲,也還是趕緊吩咐撤下明艷的裝飾,換了素淡的出來。

齊少湘當天沒回家,直到第三天才回來了,一臉疲倦,只說了一句,“三皇子繼位!”

林聞楞住了,那以後三皇子妃就是皇後了?

小屁孩司恪極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了?

哎呀,想這個太早,目前還是國孝。

鄭明耀也在感慨,上輩子也是三皇子登位,只是那一次可不如這一次平安順遂。

上皇只有口諭,遺詔找不到,然後就有人質疑口諭,京城裏腥風血雨的很長一段時間。

那時三皇子的兒子司恪早就沒了,內情鄭明耀也不知道,只是聽聞有位皇太孫沒了,後來才知道是三皇子的獨子。

人們都認為是佛性的三皇子為了大局會退出爭位,但他露出了怒目金剛的一面,出手狠厲,毫不手軟。

那一段被稱為景安之亂。

現在,老皇帝一去,六部大員和內閣共同見證遺詔,兩份合在一起,都是讓三皇子繼位,無論誰想蹦跶,都沒名沒分了。

新帝登基,首先就是給老皇帝辦喪事,大臣們得每日去宮裏哭,有誥命的夫人們也得去,很不幸,林聞也有誥命,也得去。

只她剛出門想上馬車,那馬放了個屁,林聞哇的就吐了。

齊少湘急的不行,叫了大夫,一診脈,“恭喜大人,夫人這是有喜了!”

林聞被雷的個外焦裏嫩,當場就道,“不可能!你胡說!”

我生不了孩子的!

大夫瞅了她一眼,心裏開始害怕,這是怎麽了,這婦人有什麽事瞞著齊大人嗎?

齊少湘也是一楞,然後小心翼翼道,“真的?還煩請老先生細細診一下!”

大夫有些無語,“差不多三個月了,我當然不會診錯,這又不是什麽覆雜的事。”

林聞還是不敢信,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
她的月事一直不太準,原本她以為是這個身體喪失了生育能力之故,反正沒別的不適,她也就沒放在心上,還有這種烏龍的?

齊少湘歡喜的不行,想想在國孝裏呢,只能壓住滿腔歡樂,請了大夫去外間開方,還道,“內子以前看過大夫,說是不易有孕,因此才疑惑,不是質疑先生的意思。”

老大夫也放了心,“這種事難說的,夫人身體好,調養的好,好了也未可知。其實藥都不必吃的,最重要是不能受累。”

那沒的說,齊少湘馬上就給林聞請了假。

這種哭靈要哭好幾天,官員們是躲不了,家中女眷能躲還是躲了的,畢竟讓家裏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跪幾天哭靈,怕不是跟著先帝就去了。

因為政權平穩交接,一個月後,先帝入了皇陵,三皇子妃冊封皇後的詔書也下來了。

等到一切塵埃落定,皇後開始召見內外命婦,林聞也夠得上,自然也進了宮,此時她的肚子尚未很明顯。

待再次見到三王妃,哦,現在是皇後了,一身皇後朝服襯托的她越發高貴,只林聞還是從她眉宇間看到了疲倦。

雖然最近因為先帝的事大家都累,林聞卻覺得皇後的累不在這上面。

見林聞的時候皇後沒那麽板板正正了,身體了歪到了椅子扶手上,“聽說你有孕了?”

林聞點頭,“原本以為我生不了,誰知道造化弄人。”

皇後噗嗤笑了,“這不是好事,你這說法倒也奇怪。”

林聞頗不自在,“我女兒也有了孩子……老蚌生珠,怪尷尬的!”

其實林聞也不過三十出頭,就是在現代,也是生育主力軍尾巴上的那一撥,不算奇怪。

皇後不以為然,“這有什麽,若我告訴你,有個太嬪肚子還有先帝的骨肉呢,那又如何。”

林聞,“……娘娘這安慰的真到點子上。”

皇後笑了笑,忽然道,“你這有孕了,那通房可是備下了?”

林聞搖頭,“我不給他備妾室通房,當初成親前就說好了的,若他熬不住,自己去找,我也不會攔著。“

皇後有些發怔,“……你這樣,就不怕和齊大人離心嗎?”

林聞平靜道,“若我真的給他塞了女子,那才是真正的離心呢,這種事不在我在他。”

皇後微微嘆氣,“也是,你無所畏懼啊。”

林聞有些不忍,嘴唇動了動,最後還是沒說話。

待快到了接見結束的時候,林聞終於沒忍住,“皇後娘娘是知道我舊事的,因此我也不用遮掩,想當初我……那時候,也是有名的賢良人呢,人人都誇我!”

皇後又笑,“就你?你這是誆我呢,還是給你自己臉上貼金?”

若真的這麽賢良,當初你就該默默回到鄭家,哪能死倔著不肯回去,甚至不惜和鄭家撕破臉。

林聞道,“人不可貌相!那時候我剛生了姐兒,然後大夫說我不能生了,我娘就來勸我給爺們納妾續香火,要不然我的罪孽就大了。”

“那一開始我心裏也膈應啊,可是不孝有三,無後為大……”

皇後忍不住了,“你別曲解聖人言!根本不是那個意思!”

林聞不在意,“咱們就取個表面意思,娘娘你別打斷我嘛。”

宮人們都笑了。

林聞道,“我自己不能生,又不讓別的女人生,那爺們就不說了,公婆肯定也不高興,我母親真是苦口婆心的勸我啊,我想這也不是事,於是就松口找了個姨娘回來。”

“後來……孩子的爹半年後回來了,我和他說,給他納了個妾,我那時實在也有妄念,只是他道了聲辛苦,就去了新人處。”

“我是一夜都沒睡好啊!”

在一邊垂首的冬雪心裏滾滾不斷的吐槽,當著皇後娘娘的面撒謊的,估計就她主子一個了,我那時便不在你面前服侍,我也知道,那天你睡的噴香!

實在是因為冬雪那時候身份特殊,她又不得原主喜歡,鄭芝軒回來,她就如同驚弓之鳥,註意力全在林聞身上,就怕林聞讓她去服侍鄭芝軒。

所以她深深記得,那天夏桃說了一句話,“少夫人昨兒倒是睡得好,早上還惦記要吃水晶蝦餃!”

就著,你居然說你一夜沒睡好?

林聞繼續,“那我後來就想,值得麽?這日子啊,哭也是一天,笑也一天,只我的哭和笑總不能被別人操縱了去。這世上,爺們不見得把情愛放在心上,我又何必自苦,我日常也不是沒事。”

“我還有個女兒,我還得打理內務,我還得孝順公婆。我也是運氣不錯,那個妾很好很聽話,又過了一年,那妾一舉得男,我把孩子放在我名下,也不禁人家親娘看孩子。”

“就這麽的,我就成了個賢良的,上下都稱頌我!”

林聞笑嘻嘻的說,大家也都笑嘻嘻的聽,皇後若有所思。

等林聞告辭,皇後問自己的嬤嬤,“可聽懂了她的話?”

嬤嬤道,“娘娘也聽懂了呀,齊夫人實在是個聰明女子,她說的都是對的。”

皇後道,“那她現在還不是不許齊大人有旁的人?”

嬤嬤道,“可她也說了,這種事不在女子,而在男子。若齊大人非要,她能阻止嗎?何況娘娘又不同,您是皇後,母儀天下!”

皇後沒吭聲,好半天才擡頭,笑的有些異樣,“是呀,誰不會賢良!我還有恪兒,還有蕓兒和倩兒……我還要母儀天下呢!”

林聞回到家就歪著了,齊少湘回來道,“見皇後如何?”

林聞道,“我和皇後以前就認識,自然沒問題。”

齊少湘就道,“等出了孝,怕是有大人們要陛下廣納後宮。”

林聞鼻子裏哼了一聲,“和我們無關,反正我們也沒女子送進宮去。”

齊少湘叉了果子一口口餵給林聞,“也是,放著堂皇正道不走,偏要謀劃後宮,這種人家眼光也不長遠。”

然後等過了年,就聽到鄭家也準備送女進宮,鄭侍郎這一支是沒有合適的女子,但整個鄭家總能挑出來一個。

好像是曹氏的孫女。

林聞和齊少湘互相看了看,都沒說話。

終於到了林聞生產那日,生孩子真的沒什麽好說的,幾乎把一生的狼狽都濃縮在了那一天。

原主生產過,因此林聞也沒受太多罪,大半日也就把孩子生了下來,是個男孩。

人人都說這孩子長的俊,像齊少湘。

林聞瞥了一眼,對冬雪道,“你們可真會睜眼說瞎話,這個皺皮猴子很好看嗎?”

冬雪氣的啐她,“你快閉嘴休息吧!哪有你這樣當娘的!”

林聞笑了,沈沈睡去。

等她醒來,一切都料理清爽了,齊少湘守在她床邊,眼神溫柔,“你辛苦了!”

林聞露齒一笑,“你知道就好!”

冬雪簡直就不想看,吩咐了小丫頭一聲,她過去讓奶娘把孩子抱來。

得知林聞產子,鄭明敏和鄭明耀都有禮送來,連段姨娘都過來了,抱著孩子不撒手。

林聞問她,“你這麽出來可行啊?”

段姨娘道,“沒事,少夫人允了的。”

林聞道,“那你們就在這裏待著了,不去焦州?”

段姨娘道,“少夫人要照顧孩子,還要替三爺侍奉老爺和太太,我麽,就照顧耀哥兒,三少爺那裏自有少夫人和太太安排。”

林聞就沒說話,覺得鄭芝軒也是失敗,怎麽找的女人一個個心裏都沒他。

今年景安帝開了恩科,鄭明耀也參加了,殿試後放榜,鄭家門口熱鬧非常,鄭明耀得了第二名榜眼。

鄭家大開筵席,足足熱鬧了好多日。

這時朝堂內太仆寺卿位置出缺,眾人正在摩拳擦掌要往上挪,景安帝把齊少湘越級提到了這個位置。

現在齊少湘已經是三品大員了,林聞的誥命也跟著往上了。

沒有人知道,當初齊少湘和上皇提出秘密立儲後和那時的三皇子接觸過,齊少湘只對三皇子道,“凡當父親的,自然希望兒孫孝順。”

這句話沒半點錯處。

三皇子就開始照管上皇的起居飲食,親自嘗藥等等,卻不往上皇跟前湊。

那時候上皇也在考察人選,準備寫入遺詔。

因為是秘密立儲,沒人知道皇帝定了誰,因此那些皇子們個個心思浮動。

有幾個居然想買通內監先看詔書,這些人自然都被剔除了。

最後也就一兩個入眼,三皇子也在內。

三皇子的內侍問他,“主子為什麽不去見皇上?您在後面做這麽多,皇上不知道,那還不是白搭?”

三皇子道,“我只是孝順父皇罷了,又不是為了爭風頭,若不是父皇已經秘密立儲,我還不敢來呢,就怕有人說我心思不純,如今倒是無礙了。”

另外幾個皇子都是想從政事入手,期望父皇看到他們多麽能幹。

只是對於老皇帝來講,這時更看重孝心,他把三皇子叫到跟前,三皇子依舊儒雅,諸事不問,只知道照顧老皇帝。

哪怕老皇帝偶爾問他政務,三皇子還是道,“朝中這麽多大人呢,父皇問他們的意見更好,我前後都不知道,還是不瞎出主意了。”

最後果然是三皇子雀屏中選。

如今他要提拔齊少湘,沒人能說二話。

齊少湘和林聞交了底,“我和陛下是舊識,當初我來了京城,就在城外的崇福寺給爹娘做法事,那時候就認得了他。”

林聞嘆道,“深藏不露啊!”

齊少湘笑,“現在耀哥兒在翰林院,我會關照他的。”

林聞道,“嗯,我不擔心他。”

鄭明耀入了翰林,段姨娘的位置越發穩固了。

湯氏也不傻,她兒子小呢,將來肯定需要鄭明耀的提拔和依靠,段姨娘又不是作妖的人,她何必做壞人。

遠在焦州的鄭芝軒聽到兒子中榜眼,自然高興,一個通房就笑著說,“這是爺教導的好!”

鄭芝軒卻是一楞,他幾乎就沒教過自己的孩子,女孩子別說,是母親的職責,而鄭明耀從小也是林聞帶的,便是他提早去家塾,也是林聞的主意。

把鄭明耀教的這麽好的人是林聞不是他!

想到林聞,鄭芝軒心裏又是一痛,他就是到如今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林聞能如此決絕,若當初目睹他娶親心裏難受,他也給了時間,誰知道她卻分割的義無反顧。

焦州貧瘠,鄭芝軒在這裏當官,已經憔悴了不少,要不是有家裏兜底,他怕是得吃糠咽菜。

當初鄭侍郎願意讓他來焦州,就是想讓兒子清醒一下,堂堂一個男子,居然拿不起放不下,不想忘,卻又得不到,然後把自己弄得憔悴頹唐,簡直沒眼看!

林聞的日子依舊是歲月靜好,孩子有奶娘和丫頭,她只要白天把孩子擱身邊看著就行。

等齊少湘回來,這位是願意抱孩子的,常常不撒手。

林聞就冷笑,“可見男人說一套做一套,你那時還說不介意有沒有孩子!”

齊少湘抱著孩子目瞪口呆,百口莫辯。

冬雪都聽不下去了,“你說的什麽鬼話!哥兒可是你親生的!我看你糊塗了!”

她現在是嬤嬤了,總管嬤嬤,只有她才能說林聞幾句。

到了晚上,齊少湘自然百般做小伏低討好林聞,夫妻倆拉了帳幔之後的事也就無人能知了。

白澤看著面前的圖形數據,旁邊還有一系列的測算數據,這個小世界已經穩定下來了,不會再度崩潰。

這是一個重生世界,鄭明耀帶著前世的恨重來一次,他迫不及待的報覆了嫡母,報覆了鄭家,但覆仇是雙刃劍,在他酣暢淋漓覆仇的時候,他自己也掉入深淵出不來了。

弒父弒母是大罪,十惡之一,鄭明耀自然不願意給嫡母陪葬,所以他逃了,但是他連累了段姨娘,段姨娘死的很慘,他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洩,就逃到了狄蠻處。

憑著先知優勢,諸皇子在京城為了帝位搶奪的時候他引敵入關,造成了萬千浩劫。

不是讀檔重來就能走上人生巔峰的,鄭明耀被恨意掌控根本沒法理智思考,而他的恨在旁人眼裏卻又不值一提,因為嫡母深谙什麽叫鈍刀子割肉,從他未記事起他就生活在憎恨以及惡念裏。

他人生的每一步都被嫡母卡的死死的,絲毫掙脫不了,而血脈至親都在冷眼旁觀,特別是那個父親,他受的苦鄭芝軒不知道?不,他都知道,可他依舊什麽都不做。

那一年,曾祖母去世,他得去照應,嫡母說他的兒子理當也要去哭靈,那孩子才兩歲,和大人一樣在靈臺邊跪著,兩天後他就發熱了。

嫡母不願請大夫,說是這點苦都吃不得,讓他們一房跟著丟臉,別人會說他們這一房養的孩子不孝。

段姨娘把額頭都磕破了,嫡母才松口叫大夫,到底孩子有了驚厥的後遺癥,鄭明耀被孝道壓著,什麽都不能做。

這種事貫穿了他的一生,而他被嫡母拿捏在手裏絲毫動不得。

所以重生後他滿腔怒火,若不是林聞和他的嫡母截然不同,他那時候就要黑化了。

林聞過去,直接影響了三個人的人生軌跡,一個就是鄭明耀,一個是司恪,一個是齊少湘。

司恪兩輩子都是被拐的命,原本皇孫被拐無論如何都有下落,只是牽扯進了奪位中就難說了。

他被拐子拐走是意外,可後來有皇子插手,目的就是想拿捏三皇子,當三皇子爭位時,一個被閹了的兒子送到他面前,可想而知三皇子有多憤怒。

三皇子妃差點瘋了。

上輩子齊少湘在康國公府倒臺後確實娶了妻,只是成親沒幾年妻子難產而亡,那時候正好是三皇子爭位,齊少湘自然幫著三皇子。

因為有鄭明耀這個變數,京城慘遭浩劫,齊少湘以身殉國,一代名臣還未功成名就就沒了。

有時候蝴蝶效應就是這麽神奇。

白澤把這個世界發出去,很快傳來評分,看著上面金色的A,她滿意的笑了。

看看時間,白澤又拉了一個世界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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